讓成風五點半準時來接我,可是我自己卻拖到快六點才下班。
遠遠地看見成風的車停在畫了白線的路邊等我,我立刻高興的以跑百米的速度衝了過去。
「遲到大王,知不知道我已經在這裡等妳多久?」一上車,成風立刻就對我抱怨:「可不可以請妳有點時間觀念啊?」
「哎呦,我也想準時啊,可是我的工作就那麼忙,能怎麼辦?」
「能怎麼辦?我看妳根本就樂在其中。妳呀,小心別因為工作太拼命了,把身體給搞壞了,到時候可就後悔莫及!」成風一臉的不以為然。
「是。」我舉起手朝他行了個童軍禮:「小女子謹遵您的教誨,會把大哥您的話給牢記在心,以後上班就天天遲到早退,以保身體安康。」
「哇!林沛晴,妳也太狠了吧!是想害我被學長追殺嗎?」
我的工作是成風透過他學長介紹的,頂頭上司花花姐正是他學長的親親老婆大人。如果我工作不認真,那他也很難對他的學長交代吧。
「唉呦,你這人真難伺候,聽你的話也不行。」
「算了算了,當我什麼都沒說,妳就繼續去拼命,反正是妳的健康。」
我笑笑,拍拍他右肩安撫:「放心,如果哪天我真的病倒了,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一定會把照顧我的最大榮耀,賞賜給你的,這機會絕對不會讓給別人,所以你不用擔心。」
「那小的是不是該下跪叩首謝主隆恩?」
「不必、不必!」我忙阻止他,「你還是專心的好好的開車就好。因為我還不想死。」
「呿!」成風簡直啼笑皆非的翻了下白眼。
看著他一臉拿我莫可奈何的表情,我就笑了,因為我最最最愛看他那樣子,實在是可愛到一個不行!
下班時間路上大塞車,成風只得捨棄大馬路往巷弄裡鑽,左彎右拐的,好不容易遶了一大圈,才抵達餐廳。
我讓成風去停車,自己一個人先進餐廳裡去。
「林沛晴,到底有沒有一點時間概念啊妳?每次都遲到!」
才進門都還沒坐下呢,汪姾就指著她手腕上的新錶對我唸叨。
「唷,妳買新錶啊!?」我答非所問,一把拉過她的手瞄了眼那錶上的logo,「名錶耶!誰送的?」
「漂亮吧?什麼誰送的,是我自己花錢買的。」汪姾果然立刻就被我轉移話題,喜孜孜的揚著那只名錶對我說。
我聳了聳肩,不置可否,對她那愛錶成癡的奇怪癖好,早已見怪不怪。
「妳是讓她看錶還是要數落她遲到?」一旁的玉如忍不住開口,質疑完汪姾又來責怪我:「說真的,林沛晴妳可不可以有一次準時,不要老是最後一個到?」
「有什麼辦法,塞車啊!台北市的車輛特別多,尤其是上下班時間,所有的車子全跑到路上,沒有一條路不塞的。我又不像你們這些閒人,成天混吃等死,上班不上班,為了吃這頓飯還蹺班,老闆有你們這種員工真是悲哀哪!」我滿臉無辜的說著,還順便將他們給數落了頓。
「怎樣?看不慣?不然妳也可以學我們呀,這樣妳就不會總是最晚到了。」玉如笑嘻嘻的說。
這女人成天臉上掛著笑,看起來像是和藹可親,可是我們都知道那是假象、假象啦!大家千萬別被那笑容給騙了啊!她大小姐發起脾氣來,嗆辣的程度可是無人能及。
「NO.NO.NO.本人向來都是個好員工,決不遲到早退的。」
進公司到現在,我可從來沒有遲到早退過,要我打破這優良的記錄,那可不行。
「那妳就乖乖認罰吧!」汪姾眨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意思就是今天妳買單啊。」回答我的是笑起來有二個迷人酒窩的張進森。
真搞不懂,明明就是個男的,他媽給他生那酒窩到底是想氣死誰呀!?
「為什麼?」我努力把眼睛張得老大看著他問,雖然比不上汪姾的美麗大眼,可我的也不算小吧。
「大家說好的,今天這攤誰遲到而且是最後一個到,就由那個人買單,妳不會不記得吧?」玉如笑嘻嘻的瞅著我問。
我當然記得,而且還知道他們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;只不過本人也非省油的燈,早有安排。
「我今天哪是最後一個?明明就有人還沒進來。」我馬上嘟起嘴抗議。
經我這麼一提,大夥這才想起來,還有個人沒到。
「咦?成風今天不是休假,怎麼還會遲到?」汪姾一臉的疑惑。
大家會選在星期一聚會而不是週末假日,為的就是配合成風的休息日,所以最不該遲到的人就是他。
「奇怪,成風向來最守時的,今天怎會一反常態?」周牧禹講這話時眼睛是看著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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