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戀安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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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梓懷哥哥，你為、為什麼要帶我來看泌尿科？」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，葉敏柔神情彆扭地問。

那診所外高懸的招牌上斗大的「專割包皮、專治菜花、痔瘡、攝護腺肥大」等字眼，令人怎麼看怎麼奇怪，總覺得會進這裡頭來求診的應該都是男人才是，而且還是那種有著不可告人的隱疾的男人。

「不然呢？要看耳鼻喉科還是牙科嗎？」沒好氣地白她一眼。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可是什麼？」他不耐煩地再賞她一記白眼。

「沒、沒有。」她趕緊搖頭，囁囁嚅嚅地說：「我想上洗手間……」

「又要上？左手邊進去就是洗手間。」他迅速幫她指出洗手間位置。「快去吧。」

二眼盯著診所牆上的時鐘，桑梓懷忍不住問那幾乎是與他們同時進門的掛號小姐，「小……姐，都八點半了，你們家醫生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進來？」那個〝白〞字在她的瞪視下自動消音變成〝姐〞字。

怪了，大門上明明寫著看診時間早上八點半開始，這人怎麼這麼不守時？

櫃檯內的白欣亞懶懶地抬了抬眼皮，嘴角微翹要笑不笑地瞥了他一眼，什麼話也沒說。

「什麼時候變啞巴了？」桑梓懷瞅著她那要笑不笑的臉，對於她的悶不吭聲實在不太習慣。

他忍不住揶揄道：「妳不是向來最愛……說話的。」再次對上她瞪視的眼神，他硬是把聒噪二字給吞了回去。

這女人惹不得，除非他耳根子不想清靜。

白欣亞給他個算你識相的一眼，朝他後面比了比，沙啞著嗓子開口了：「急啥？這不是來了嘛！」

聽見她那嚴重沙啞的嗓音，桑梓懷一愣，然後問：「感冒啦？既然感冒怎麼不好好在家休息還來上班？最少妳也該戴個口罩吧，不然把病毒傳染給別人怎麼辦？妳這樣太不道德了吧！」

沒心沒肺的傢伙！開口不是關心居然是數落，她和他多年交情全是假的呀！

白欣亞氣得瞪眼，上下二片嘴皮不斷地蠕動，雖然沒有發出聲音，不過從她的嘴型就能猜出她是在罵人。

真是難得呀！看見有人像啞巴似的有口難言，他壞心的咧嘴笑。

「放心，欣亞沒有感冒，她只是罵人罵到嗓子啞了而已，所以你用不著緊張。」汪立德從後面拍了拍桑梓懷的肩膀說，然後挨著他耳朵邊小小聲地提醒：「你別再招惹她了，不然倒楣的又是我。」

「嘖！」桑梓懷在心裡罵了句――沒用的男人！

「你哪裡不舒服？」汪立德邊往診療室裡走邊問。

「不是我，是她。」不待裡頭的護士呼喚，桑梓懷已經推著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葉敏柔進去，將她一把按坐在診療椅上。

「喔？」汪立德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一番，最後得出一個結論：「原來你喜歡這一型的女孩。」圓圓的臉蛋，又大又亮的眼睛，憨憨的臉上還帶著點稚氣，看上去很單純很可愛的一個女孩。

如果不是病歷上有她的出生年月，他會以為她未成年。

「是讓你幫她看病不是看相。」桑梓懷沒好氣地說，根本對他的瞎猜懶得理會和解釋。

汪立德不以為意的聳聳肩，轉向那個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極力忍著不舒服的女孩，「哪裡不舒服？」語氣溫和、態度親切。

「我……一直想尿尿，可是每次只能解出一點點……而且還會痛……痛到會打冷顫……」皺眉噘嘴還略帶靦腆的低語。

「嗯。」他點點頭，手輕握拳往她後腰處輕輕敲了幾下，問：「腰會不會痠、這樣會不會痛？妳常憋尿嗎？」

連著幾個問題，讓葉敏柔想了下。「嗯，有一點點酸，不會痛。憋尿？」她下意識地抬眼怯怯地覷向桑梓懷：「就昨天晚上……」因為等他，所以憋了二、三小時，雖然平時因為工作忙也常常憋尿，但昨天憋得最久。

汪立德看她欲言又止的，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桑梓懷，臉上滿是興味。

「幹嘛看我，又不是我害妳的。」桑梓懷不悅地橫她一眼，附近有便利商店還有速食店她不會就近找一家去上個洗手間，硬是要坐在樓梯間等他回來才上，要怪誰？沒見過那麼笨的人！

他的話聽起來有些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，汪立德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。

「應該是急性膀胱炎，妳先去驗個尿。」汪立德很快地做出判斷，同時開了張檢驗單遞給一旁的護士。「Miss張妳帶她去驗個尿。」

等人出去，他立刻又轉回來看著桑梓懷。

「你有沒有聽過蜜月膀胱炎？就是因為蜜月期間性生活比較頻繁，使細菌感染到膀胱所造成的急性發炎……」

「她又還沒結婚。」

「蜜月膀胱炎只是一個名稱，不一定是渡蜜月的夫妻才會有。呃，說白一點就是只要有頻繁的性生活就可能會受感染……所以平常還是要節制些，才不會……」

那個囡囡應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吧，怎麼會有頻繁的性生活？！再說她那麼單純……不至於吧……

等等，汪立德跟他說這些做什麼？還有，他那是什麼眼神？！

「去你的！關我什麼事啊？她又不是我女朋友。」桑梓懷瞬間恍然大悟地低聲咒罵。